大运河的历史沿革与武清

河西务文庙,座北朝南,在城中心线以北偏西,占地三亩有余。庙无南门,南墙与影壁相连,东西两角各有一下马碑。庙的围墙开有东、西、后三门。凡来拜圣者,文官走东门,武将走西门,此为官民皆知的规矩。进入前院,再经仪门便是大成殿所在。大殿共三间,中间供奉圣人牌位。殿前有东西厢房各三间,内壁之上列写72贤人姓名。大殿后院,仍有三间正殿,殿之两侧各有一间耳房,东西两侧也有厢房各三间,这道院子即是白河书院。全庙呈大院套小院的布局。大成殿居正中,形如轿辇,两边胡同像轿杠,如此设计,可见时人尊孔之虔诚。

明清治学,有义学、私塾和书院之分。白河书院当属官办县学。其规模只相当于现在的两个班级,生员约百十多人。招生范围和收费标准与义学、私塾大有不同。清乾隆五十八年,岁在癸丑菊月朔日,笔者一代先祖曾在“陈氏家言”中留下一段读书的回忆:

乾隆五十一年(1786),农历五月初一日,夜三更,“斯时,犹贸贸在文庙白河书院”,此时,“在吾父违养之前五日也”。由此数语中,略可窥见距今215年前白河书院的一些情况。当时,笔者家族先后有四代先祖在务关督河府供职,有的因军功曾授六品顶戴。由此推断,那时的白河书院并非是“有教无类”的地方。另外,作为一名学生,在其父亲将病逝的前四、五日,仍在书院中贸贸读书至夜半三更,足见课程之重和训导之严。

白河书院约在清光绪年间停办,后称文庙,书院之名从此消失。有关细情无从知晓。至新中国成立后的1951年,文庙建筑尚完好。土改运动中,大殿前的房院闲置,大殿后的对面厢房,即原白河书院的教室,东边三间分给谢姓一家居住,西边三间归李、聂两户居住。1958年前后,这三户才相继搬出。文庙属公有财产,1960年河西务小学(即务中前身)增加生员,遂将文庙彻底拆除。木料被运往朝阳寺学校,全部打成了桌凳。庙中原有的碑石,朝阳寺学校运走一通“藏经阁碑”(即新县志所列的那通石碑),到“文革”前就已不知去向。其他碑石,有的被用到了三里屯拦河坝上,早已不知存埋何处,有些碑座和折断的碑身至今尚埋在土城村的街道两旁、民宅前后,外露部分看不清有何字迹。现在一进土城村,随处可见一种大青砖,堤坡上下,街道两旁,俯拾皆是。此砖比现在的机砖要大几倍,很多农家小院的墙底房基,都用的是这种老砖。因此,这种大青砖有很多至今保存完整。据村中长者讲,这些都是庙里的东西,当初谁扒谁要,所以村中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。近日,有一位考古工作者在现场看到这些古代砖石被随便抛扔,深感惋惜,一再叮嘱群众要妥为保存。不知言者有意,闻者是否留心。

十四仓地下藏宝的传说

河西务十四仓为元代所建。到了明朝,仓内不仅储存漕粮,还储存食盐、茶叶、竹器、瓷器及金银珠宝等。

明正统年间,“兑运法行,诸仓支运者少”,故将河西务仓分批移往通州。至天启年间,这里的粮仓已所剩无几,但那些储存珠宝的暗仓仍还存在。相传一天傍晚,有四条南来的货船驶入码头,在此等候的一位朝廷官员出示金牌,直接将这几条船领进了前海子(十四仓分为前海子、后海子两部分)。待到天黑以后,临时雇来的十几名脚夫一律被黑纱罩面,在专人引导下开始卸船入库。这些人连搬带抬,将船上的木箱全部运进深深的地窖内,下窖的台阶就走了四十九层。据他们猜测,箱中装的全是金银珠宝。时隔不久发生了强烈地震,那些地下暗仓全部被河水淹没。由于无人知其底细,这批窖藏珠宝便再也没有见过天日,从此之后民间便有了十四仓地下埋藏着“九窖十八缸”珍宝的传说。后人受此诱惑,经常有人在这一带开洞寻宝,可除了一些残砖碎瓦或破盘子烂碗之外,谁也没见着珠宝是什么样子。所以这里至今还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儿:“东仓儿,西仓儿,遍地瓦碴儿”。

新中国成立后,元代十四仓遗址被定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国家文物局和天津文物管理处曾多次来人探测考查,挖掘出宋、元时期的盘、碗、秤砣、铜币等,还挖出数丈长的一段墙基,墙砖尺寸比现在的机砖要大三四倍。据说还出土一个近一米高的大瓷瓶,底色海蓝,上绘腊梅,每到换季,梅花便会自动变色,堪称稀世珍品。上世纪70年代,天津市文管处一行七人,曾在东西仓村驻扎一年有余,经钻探取样,发现过300年前的稻谷,至于那九窖十八缸珍宝,仍是踪迹皆无。

据说河西务十四仓地下埋着“九窖十八缸”的珍宝,每隔60年便会现身出世一次。数百年间,曾有多人碰上过一些“俏事”。相传木厂周家在十四仓旧址有几亩地,在耕种时意外发现了一缸珠宝,家境由此陡富。其后代勤读诗书,历代出官,曾有“周半朝”之称。

再有北大辛庄有个叫关林之的人,一次战乱中,他躲在庄稼地里避难,晚上回家时路过西仓,忽见前面出现一座大门,里面射出耀眼的灯光。他心里纳闷儿,就推开门往里张望,但见满院子堆的全是金银珠宝,并无人居住,于是进到院内想拿一些回家。可用手一摸,那些金砖银锭全都纹丝儿不动。就在他用力撬动的时候,院内那盏油灯一下子暗了下来,他用柴棍儿拨了一下灯捻儿,灯又亮了起来。这时他看见灯台儿旁放着一只小银锭,心想大的搬不动,小的也行啊,于是就把它揣在了身上。等到家一看,银锭上印着“拨拨灯,四两”几个字。

还有一个在河西务街上做事的人,家住西仓附近。有一次五更去上班,当从一块地里穿过时,发现地下有个发光的东西,用脚一踢,觉得是块砖头。等走出一段再回头一看,那东西还在那儿闪着光。于是又转回身来拣起一看,还是砖头。可出于好奇,他还是把它带在了身上。等回到店家给掌柜的一看,原来是一块银砖。众人取笑他,这真是“命穷甭怨天,错把银子当成砖”。

离现在最近的一次现宝,发生在清末民初,说是安平西边有个均庄,村里有个姓杨的老头儿。这年腊月的一天,他起五更到河西务集上去卖降篷(用高粱秆儿编成的一种锅盖,呈斗笠状)。当路过东西仓时,也和关林之一样,迎面撞见了一个大户人家,院内明灯蜡烛十分晃眼。他自己老从这里路过,从来没见过这所宅子呀,于是就撂下担子,推门向里望去。只见里边果然像传说的那样,满院子堆的全是金银珠宝。他见无人,便将降篷翻过来当作箩筐,玩儿命往里装元宝。正装的欢呢,就听耳旁有人说:“够了吧?”老头儿看看没人,接着还装。直到实在盛不下了,才挑起担子迈出大门。走了一会儿,他觉得太沉,就在地里找个土坑,将元宝卸下一半儿,用土埋严。等挑着担子又走一程,还是压得喘不过气来,于是照着前法儿,又埋了一半儿,这才拼着老命把剩下的元宝挑回家去。此时天色已亮,他又带上儿子沿原路返回,等赶到埋元宝的地方一看,除了自己做的记号,全都是平地一块。爷儿俩反复找了几圈儿,还是任吗儿没有,只得空手而回。杨老头儿得了这笔外财不久便死去了。他的儿孙当了几十年财主,终因灾祸不断,最后还是复归贫民。

龙王爷惹不起的北三里屯

北三里屯属河西务镇,位于镇驻地东南2.5公里,北运河西侧。聚落呈梯形,北阔南狭,村民散落在运河西堤两侧居住。堤内部分称豆丝辛庄,成村于明崇祯年间。堤外部分原是清军的弹药库和守军驻地,因距务关路守备大营三里左右,故称三里屯。1900年八国联军用炮火引爆库内弹药,炸出一片大坑,此坑至今犹存。守军撤走后,部分居民迁居此处,新成一村,仍沿用旧名。解放后两村合一,统称三里屯。因在区内重名,1984年更名为北三里屯。

据说,大运河原本由河西务城北向东甩了一个“勺子弯儿”,转到三里屯和下伍旗陈庄之间又向西拐了回来。为方便运河两岸居民过往,早年曾在两村之间设了一个大型摆渡,这就是旧《武清县志》中屡屡提到的耍儿渡。因这段河道是个硬弯儿,冲刷严重。康熙五十年(公元1711年),康熙帝再次亲临耍儿渡,指授治河方略,命牛钮将这段运河裁弯取直。据传康熙帝当年就在三里屯的堤上现场办公,无意中将一颗珍珠滚落堤下,正好落在豆丝辛庄。自那以后,不论洪水如何泛滥,豆丝辛庄总是水涨村高,村民的生命财产一直丝毫无损。因此当地乡民世代相传,说天子在这儿下了镇物,就连龙王爷都惹不起三里屯。

秃尾巴老李回家

从前,武清运河岸边有一个小村,因闹大旱,老百姓都出去逃荒讨饭去了,一个叫翠花的姑娘也流落在外。

翠花是个苦命的孩子,十岁上父母双亡,因无依无靠,自己也被有钱人家买去,当了童养媳。那个有钱人家对她打过来骂过去,还常常不给饭吃。

翠花被迫逃出来,四处流浪。

这天,翠花出来讨饭,大爷大奶奶叫了无数声,却连一口吃的也没讨到,眼见天黑了,又没有地方去。她饿着肚子,盲目地往前走,走啊走,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,走出多远路。正走着,突然看见前面闪出一点亮光,姑娘心想,有亮光就是有人家了,天这么晚了,求求他们,容自己住一宿吧。她快步朝亮光走去,就见前面有一间小屋,亮光是从小屋的窗户里透出来的。翠花不敢贸然进去,就悄悄地躲在小屋的窗前,朝里望去,就见里面点着一盏油灯,屋里空空的,连个人影也没有。姑娘轻轻呼唤两声,见没人回答,便推门进去。翠花常年在外面讨饭,什么事都经历过,胆子也长多了,她喊两声,还是没人应,便一个人独自坐在炕上,拨了拨油灯,油灯顿时像一朵金花跳跃起来。翠花瞅着油灯,瞅着瞅着就睡着了,正睡得香甜的时候,忽听有人拍门,她吓一跳机灵一下从炕上坐起,心也提到嗓子眼儿上,隔着窗户问外面:“谁?”

大运河的历史沿革与武清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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