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墓志碑传看元代蒙古色目女子的汉化及其相关问题

  1. 墓志碑传的写作者与徵求者

从上述二段的陈述,以墓志碑传的记载,及墓主的家庭背景二者比对,有不相合之处。为解决此疑问,试从墓志碑传的作者及徵求者进行探讨,或许是方法之一。

文本的九位作者的身分,大约分为二种,其中八位为汉族士大夫,一位为汉化甚深的色目进士。墓志的徵求者,则有家中的成员,如汉人或汉化程度不等的儿子、丈夫及手足,或由朝廷下诏撰写。

从作者及徵求者观察。由于「墓志碑传」的文体,是汉人社会中特有的产物,当然是以汉人的价值观念来书写非汉族女性,以士大夫的社会秩序来塑造非汉族的女性。架构「旌表」贞节及孝道的政府单位,从法令的方向观察,也应是在同一思考下进行。在蒙古、色目女性的生活记录中,作者及徵求者选择合于「汉族」、「士大夫」标准的部分加以铺陈。因此,在墓志碑传中,读者看不到任何关于蒙古、色目的价值观,只有她们的名字(或长辈的),让我们发现她是一个「非汉人」。

  1. 结论

透过以上三个主题探讨,可知作为一个元史研究者,在阅读、分析墓志碑传中的蒙古、色目人时,是不能即刻推论他们受到汉文化影响的程度。在决定她∕他的文化意向之前,必须有一翻仔细的推论,才能挖掘到史料背后的真象。

近来人类学的研究中,说明汉族士人在书写边疆少数民族事物时,往往利用边境特殊生活习俗,强化其「异己」的事实,刻画华夷之间的鸿沟。然而,元代的士大夫,却反行其道,透过墓志碑传的写作,将汉族的意识型态,灌注于蒙古、色目人身上,以「同化」的方式,呈现属于他们的种族偏见。

而这种汉族士大夫的种族偏见,在蒙古所统治下的多元种族社会中,有着什么样的特别意义?笔者试者从以下二点说明。其一,士大夫文化的扩展:藉着元代多元文士圈的形成,透过座师与门生的关系、或同年情谊间的墓志碑传请託,使这种偏见扩及至部分的蒙古、色目科第之家,促使已有汉化倾向者更深一层地渐次同化。其次,妇女角色的变化:在汉族士人对非汉族习俗的鞑伐,及这些墓志碑传的传读,使得女性「夫死守寡」为尚的意识,在中原社会进一步被强化。

附表:蒙古、色目女子墓志铭相关资料

姓名

以出生时间为序

德行

主要事蹟

本家族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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